华文教师：数码时代的教学变革

前  言

在1955年以前，华校教师是颇受华人社会尊敬的教育工作者。当时，新加坡有华文、英文、马来文和淡米尔文四种不同源流的学校。学校源流是以教学媒介语来区分的，例如华文源流学校，就是除修读华文外，其他科目亦以华文作为主要教学媒介语。到1956年，当时的殖民地政府公布《新加坡立法议会各党派华文教育委员会报告书》，建议平等对待各语文源流的学校，学校至少教导两种语文（即英文与母语）。这份文件肯定了母语教育的地位和双语教育的重要性，对新加坡的双语教育有着深远的影响。1959年，新加坡教育部根据报告书的建议施行混合学校制度，让两种不同源流的学生在同一间学校上课。由于英语在新加坡有较高的实用价值，选择英文源流的学校的华族学生又可修读华文作为第二语文，使到越来越多家长替子女选择英文源流的学校。政府为了保留优秀的华文中学，从1979年开始，选了九所华文中学，实行特别辅助计划（Special　Assistance　Plan），让小学离校考试成绩最好的8%学生(占及格考生的10%)，可选择进入这九所特别辅助计划中学（亦称特选中学）修读“特别课程”(Special　Course)，即同时修读华文和英文作为第一语文。

到1986年，选择报读英文源流小学的一年级学生达99%以上，而选择报读其他源流学校的只占0.7%。政府鉴于非英文源流学校的学生人数太少，于是决定分阶段统一四种不同语文源流的学校。从1987年开始，中小学一律教导英文作为第一语文，并以英语教导其他科目。华文则成为华族学生必修的母语。

1991年，政府委任当时的副总理王鼎昌先生负责检讨学校的华文教学情况，包括课程、教材教学法、测试等，并提出改进的建议。报告书于1992年3月公布，对华文教学提出了十多项改进的建议：把大部分学生修读的华文第二语文称为“华文”，把程度较高的华文第一语文称为“高级华文”，提前教导汉语拼音，让更多学生修读“高级华文”，重新编写教材等等。

在短短的几十年，华文教学从专门教华文源流的学生，转移并扩散到以英文为第一语文的全国性中小学。华文教师的教学法也起了质的变化；从传统华校的教学法，逐渐转为有第一语文和第二语文之分的教学法。到了今天的信息化时代，华文教学又把资讯科技融入于华文课堂教学中。同时，教育部也强调教师应采取更富有创意和可以提高学习华文兴趣的教学法，来鼓励学生学习华文。教师将如何应对华文教学的变革，是本文讨论的主要内容。

(一) 华文教学为什么要改革？

工业化时代以来，人们关心的是如何应用最新的发明或机器来节省劳力和提高生产率，改进工作条件和降低生产成本。到了今天信息化时代，人们更进一步采用数码科技，使用自动化机器来代替人力和提高工作效率或生产率。人类文明进步的步伐越快，为适应文明社会所要做的准备工作也越多。数码科技的到来，不但对工商业起了重大的影响，对传统的教育方式也产生巨大的冲击。华文教学再不能只是倚赖黑板和粉笔，而是应该将数码科技应用于华文教学，提高学习华文的兴趣和效率。另一方面又由于教育普及，加上“讲华语运动”已收到很好的效果，华语、英语的使用日渐普遍，已逐步取代了方言。根据教育部近年的调查，小一新生在家中主要讲英语的和讲华语的已约各占一半。家庭用语的改变，对华文教学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教师如何应对这些变革？

信息化时代教育的原则是为学生将来工作上的需要做好准备，训练学生思考、学习和沟通能力，以便在面对各种生活与工作上的难题时，能加以应付和解决；同时要培养学生灵活应变、具备创造性思维、互相协作和作出正确判断的能力，使学生能适应信息化社会的生活与工作方式。因此，华文的教学也不能离开这个原则。

在新加坡，华文是华族学生的母语，母语是必修科。华文教学的两大目标是：

a.　促进学生在听、讲、读、写方面的语文能力；

这两大目标基本上是符合信息化时代教育的原则，不过在学生的语文能力方面，在教学上就要作出调整，使学生在听、讲、读、写方面的语文能力，能应付信息化时代的需要和从数码科技上受惠。另一方面，华文华语不是新加坡学校的主要教学媒介语，加上来自讲英语家庭的学生几乎占了半数，调整华文教学，利用数码科技处理汉字的功能来提高华文教学的效率也是势在必行的。

(二) 数码科技对传统华文教学的冲击

数码科技对传统华文教学的冲击可分两方面来看：一方面是学生所获得的华文华语能力是否在信息化的社会里有实用价值；另一方面是如何提高华文的教学效率，帮助学生花较少的时间把华文华语学好。

1、实用价值

传统的华文教学，对写字的要求非常高。随着汉字键盘输入和语音输入等方法的出现，对写字教学的要求产生直接的影响。因此，在信息化时代里，学习华文的听、读和讲要比写来得重要。从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可以体验到听、读和讲的要求和实用价值比写来的高。用电话和参与视像会议的时候，听力和讲正确的华语比什么都重要。看书看报纸和阅读文件时，阅读理解的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现代广播业发达，通过广播电台传送的资讯快捷，收听广播已是获得最新信息的另一来源。因此，华文的教学在听、读、讲和写方面的比重应该调整，并且在教学的过程中尽量使用资讯科技，如收听广播、在电脑学习汉字输入、利用电子邮件和手机简讯与外界沟通、阅读互联网上的资讯、书报和搜寻资料等等；借助数码科技的强大功能来帮助学习，以华文华语的实用价值，使学生觉得学会了华文，可以从华文信息库里找到英文信息库无法找到的宝藏，可以与一个完全使用华文华语的世界沟通。学生可以感觉到学会华文华语，就像多长了一对眼睛、多长了一双耳朵。只要学生发现华文华语的实用价值，满足他们对知识的追求，以及有助于和别人沟通，他们自然会主动去学习。

2、效率

华文难学还是传统的华文教学效率不高，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过去华校生没能把英文学好，说英文难学；如今我们的学生学不好华文，就说华文难学。这两种情况都有一些共同因素：学习的时间不够和应用的机会太少。数码科技虽然不能增加华文的教学时间，但其文书处理、搜索及多媒体等功能，可以提高华文的学习效率和兴趣。如多媒体电子词典，就好像终日陪伴在我们身边的语文老师。数码科技的搜索功能，使我们能够更精确更迅速地统计和分析日常用语中的常用字和常用词，分析报章杂志和读物的用字用词等等，使学习者在掌握一些基本用字和用词后，可以根据本身的需要和学习进度学习有关的生字新词。用电脑通过对汉字结构、字音、字形、字义进行有系统的观察、分析、比较和综合等思维活动来掌握汉字书写、读音、字义等，让学生通过对汉字的操作学习汉字，以提高华文的学习效率和扩大学习华文的教育功能。换句话说，学生在学华文的时候，同时也学会观察、分析、比较和综合等思维技巧。因此，有了数码科技，我们可以快速和精确地分析语料，能够选择适当的教材，让学生利用电脑对汉字进行思维操练，同时电脑也能够更精确分析学生的作业以推断老师的教学效果和学生的学习效率。在数码科技的冲击下，华文教学的效率受到特别重视。因此，华文的教材、教学法和测试，应该反应华文教学的真正情况和效用，才能应付信息化时代的需要。

(三) 数码时代华文教学的新策略

数码科技或电脑在华文教学的功用，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把电脑当作老师，也就是“学生从电脑学习华文华语”；另一种是把电脑当作学习工具，或者学习伙伴，利用电脑的功能来制造一个可以让学生从做中学、逐步建构自己的语文知识和技能，即“学生用电脑学习华文华语”。前者属于传统的华文学习方法，即把教材设计成课件，或者利用电脑的多媒体功能，展现字义词义和课文内容，让学生在电脑前进行学习；后者是利用电脑的功能，设计一系列语文活动，或者通过对汉字结构、字音、字形、字义进行观察、分析、比较和综合等思维活动来掌握汉字，或者用在线电子词典辅助阅读，在互联网搜寻资料，即把电脑作为学习工具，让学生从操作中掌握华文的技巧，提高学习的效率和乐趣。在语文的学习过程中，这两种方法都有它的价值，而且是相辅相成的。

在信息化的时代里，华文的实用价值在于它和数码科技的关系。因此，把数码科技融入华文的教学，使学生学会把华文应用到数码科技的世界里。在数码科技的世界里，华文在听、读和讲的能力远比写的能力来得重要，特别是用语音输入法可以用电脑来达到写的要求。在这里我要强调、华文的听、读、讲和写的语文能力都很重要，只不过有了数码科技，我们要把这些能力的重要性和优先性重新定位，使学生更有效率和在更有趣味的气氛中学好华文。如何采取新策略、利用数码科技来提高华文教学的效率和学习兴趣，可以分为选择教材、教学和测试三方面来讨论。

1、选择教材的策略

教材的选择，对华文的教学有重大的意义。传统华文的教学，重视固定的教材，即课本、作业本子和教师手册，使教师在教学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在这种情况下，教师根本无法发挥创意教学来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所以，制定了课程标准和明确的教学目标后，保留一些空间让教师可以根据学生的需要来选择教材，把数码科技融入华文的教学当中。在互联网上有许多报章、杂志和专题文章等读物可供教师选择作为教材，教师可以选择适合学生年龄层所感到兴趣的读物。用电脑分析有关读物所用的高频字和词，再分配学生各个年级应掌握的汉字和词语，让学生在最短的时间学会认读有关读物所用的高频字，学生就可以在电子词典的支援下大量阅读他们感兴趣的读物。

一般上，报章、杂志和专题文章等读物所用的高频字并不多。例如普通儿童读物的用字量约4,500个字，可覆盖95%读物的高频字大约是1,500字。换句话说，儿童应当掌握一定数量的单字才能开始阅读。新加坡《联合早报》电子版的用字量约4300个字，可覆盖95%新闻、言论和副刊的高频字大约是1350字。（个别新闻的用字量不大，如最近有关禽流感的5万4千个字报道中，只用了1,705个生字，可覆盖95％报道的高频字大约是780字）。这1,350个字中，有1114个与儿童读物的高频字相同。儿童用字中有386个高频字不在《联合早报》的高频字中，占了大约26%，这说明儿童用字与成人用字不同。这1114个字对儿童读物的覆盖率是89%，对《联合早报》的覆盖率是88.5%。因此，低年级的学生学了这1114个字后，还要掌握386个儿童高频字，高年级的学生，则要掌握另外236个《联合早报》使用的高频字。先掌握这数量的汉字，进行大量阅读可以增加普通知识，通过阅读也可灌输华族文化与传统价值观，并且逐渐累积生字生词的认识，这样学习华文就有趣得多了。

从《联合早报》副刊《小白船》发表的小学生作文来看，小学一年级学生作品的用字量约为520个。小学三年级学生作品的用字量约为1,130个。这说明小一的学生要认识520个汉字、小三的学生要认识1,130个汉字，才能表达他的思想和感情。小一学生的作文每篇的平均长度为122字，用字量平均为67字，每一百字含55个生字；小三学生的作文每篇的平均长度为197字，用字量平均为109字，每一百字含56个生字。可见学生作文的长短和用字量，在一定范围内可作为学生识字水平的指标。

阅读儿童读物，让儿童享受童年的乐趣，通过阅读报章、杂志和专题文章等读物学华文，还可培养学生更关心时事和增加普通知识。儿童读物、报章、杂志和专题文章等读物，实际上是很好的现成教材。只要老师适当筛选，让学生通过大量阅读与华族文化和传统价值观有关的故事或文学作品学习华文，就可以认识华族文化与传统价值观，达到华文教学的第二个目标。

有了课程标准和字表，利用电脑分析读物的用字和用词，可以选择大量与课程标准和字表有关的读物作为教材，使学生提早阅读他们喜欢的读物和报纸。这样不但可以强化华文的学习，而且还可以使华文更具有实用价值，使学生学习华文更有兴趣。换句话说，教师可根据学生的需要，利用电脑分析大量数码读物，如互联网上的电子书，电子刊物和报纸，作为学生的阅读教材，指导学生阅读，读物的内容则要靠教师决定。《联合早报》电子版，就是作为中小学生的最好教材。早报的内容，和学生的生活环境有关，早报的用字用词，与华文课程接近，基本上可以满足教学的要求。

至于听方面的教材、故事、课文、歌曲的录音光碟、有声读物、电台广播、互联网的声频资料、录象光碟、电视等等，教材丰富，当然内容和用语都要靠教师筛选，以确保教材的学习价值。教学时课室只要有一台多媒体电脑，教师就可灵活运用这些教材让学生进行学习活动。

2、教学的策略

由于数码科技带来资讯发达，日常生活中，人们对华文在听、读、讲方面的要求比写增加了，这对传统华文的教学在听、读、讲和写的比重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因此，加强听、读、讲方面的比重是非常重要的。语文教学的听、读、讲和写的教学是血肉相连的。为了方便说明，现在让我分别谈谈在数码时代对口语、阅读和写作教学的策略。

口语教学

口语教学包括听力教学和说话教学。新加坡的学生，来自讲英语家庭的几乎占了半数，这些学生在课外没有什么机会听华语和讲华语，听力教学和说话教学对他们显得特别重要。利用电脑的多媒体功能，把有关日常生活、工作中各种情景的谈话录音带到课室里，从典范的到非典范的、从家常到新闻报道、从讲故事到学术性的演讲、从小组讨论到正式会议的谈话、从面试到专题采访的对话、从电话里的交谈到视像会议来进行听力教学，有目的和有计划的发展学生“听”的语文能力。究竟学生能听得懂吗？听力测验成了听力教学的一部分，用电脑进行听力测验有助学生和教师了解学习和教学效果。一般教师经过短时间的培训都可以自己制作听力测验的课件，只要教学生如何学会听的技巧，学生就能通过电脑进行听力练习加以强化。

说话教学一定要学生开口练习，课室内传统的说话教学活动是少不了的，电脑的多媒体功能则可以把学生在答问、朗读、复述、角色扮演、分组讨论等说话活动重新呈现，让学生自我评估，改进或改正他们的说话技巧。除了同学之间互相练习外，语音输入未尝不失为另一个很好的途径。在电脑前进行语音输入，可以养成学生出口成章，提升说话的水平。

阅读教学

阅读教学包括识字教学、词语教学、课文教学和阅读训练。传统的华文教学过于偏重识字教学、词语教学和表面的课文教学，对课文分析、阅读训练、名篇欣赏则有所不足。在信息化的社会里，通过阅读获取信息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华文教学，尤其到了中学，应该偏重名篇分析和理解训练，识字教学和词语教学可以由电脑代劳。在线电子词典有光标点到即弹出的功能，教学时如果采用数码或互联网上的读物，学生可以一边阅读一边用在线电子词典查询遇到的生字生词。这样可以扩大阅读范围，使阅读内容配合学生的智龄和兴趣。在进行阅读前，可以用电脑的字词分析系统事先统计有关读物的高频字和词，估计有关读物的可读性。如果有需要，事先利用字词分析系统筛选出有关读物的高频字和词，进行集中识字／词教学。让学生掌握有关读物的高频字和词才开始进行阅读教学。集中识字／词教学可利用电脑软件如电子表格，让学生把会的和不会的字词分开来，专心学习那些不会的字词，这样生字生词的数量就大大减少。除此之外，还可通过对汉字的字音、字形、字义或词义进行观察和比较等思维活动来认识汉字和词语，再配合在线电子词典随时查询生字生词，提高了汉字和词语的学习效率。

学生对读物的理解程度是阅读教学最关心的事，理解测验也成为阅读教学的一部分。用电脑进行理解测验省时又省力，而且可以马上让学生知道自己的成绩，对学习起着正面的作用。一般教师经过短时间的培训也可以自己制作阅读理解测验的课件，只要教学生如何学会阅读的技巧，再通过电脑课件加以强化，效果肯定会好。

写作教学

写作教学包括写字教学和写作教学。在书写方面，自从英文打字机发明后，几乎所有英文文件都是用打字机打印的。英文是拼音文字，所以教英文时重视拼读教学，不重视写字教学。汉字不是拼音文字，书写困难，华文教学重视写字教学是无可厚非的。因此，传统华文教学对汉字书写的笔划笔顺要求相当严格。数码科技的到来，随着汉字键盘输入、手写输入和语音输入等方法的出现，使汉字输入越来越方便，又脱离汉字笔划笔顺及汉语拼音的规范性要求。因此，辨认汉字的能力比书写汉字的能力变得更重要。但是，书写汉字的能力还是不能忽略的，只不过在数码科技的冲击下，电脑的文书处理比手写更受人欢迎。因此，先学好认读汉字比学好手写来得更重要。

要学生能认读汉字，应该重视汉字的结构和认识部首、部件。有百分之八十的汉字是合体字，这些合体字主要是由部首、部件和独体字构成的。部首、部件和独体字的数目不大，要掌握它们的正确书写法并不难。学会了部首、部件和独体字，学生还可以利用拼凑的方式记住汉字的书写，如双木林、耳东陈、弓长张、立早章，米共粪等都是大家熟悉的，又如“树”，可以用“木、又、寸”来记。利用电子表格的排序功能，通过对汉字结构、字音、字形、字义进行观察、分析、比较和综合等思维活动，一个汉字的部首、部件就很清楚了。遇到想认识的生字，只要启动在线电子词典马上可以学会这个字的读音、字义和用法。这样就可提高汉字的教学效率和扩大学习汉字的教育功能。

学好书写汉字只是基本功，造句和作文才是语文的应用。作文是华文教学最具挑战的一个环节，从《小白船》学生作文分析的结果来看，学生要掌握至少一千个生字方能写出大约一两百个字的文章，所以识字的基本功是不可忽视的。当然，造句和作文的教学也可在电脑上进行。在电脑上写作，先从造句开始，让学生针对一个题目或课题，造许多句子，若遇到无法用华文表达时或生字不会写时，启动在线电子词典求助。然后再把这些句子归类、组成一篇文章，再进行补充修饰。这样的写作过程，使学生能锻炼思考能力、运用所掌握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思想。在电脑上造句和作文，也可以培养学生自己推敲修改。不过老师最终还是要亲自替学生批改，才能了解学生学习作文的问题。其他的活动如让学生练习发送手机的简讯和通过电邮练习应用文和社交书信，或让学生学习设计网页，也可以提高学生写作的兴趣。在电脑上进行写作的好处不止是文书处理，若利用电脑的排序功能，设计一些组句成段或组段成篇的练习，学生就可以了解一篇文章的的组织和结构，从而更好的掌握写作的技巧。

传统华文的教学，有许多用来巩固语文知识和技巧的语文练习，也可以在电脑前面完成，而由电脑自动记录学习进度。教师可以把在这方面省下来的时间，用来纠正学生的语音、说话或作文的错误，指导学生个别学习等等。换句话说，有了数码科技，华文的教学策略必须调整，以提高教学的效率。

3、测试的策略

测试是了解学生学习成果的工具，也是教师教学的回馈。在测试方面，数码科技基本上没有改变传统测试的方式，它只是用电脑处理测试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减轻教师在测试工作的负担。数码科技或电脑的功能，可以迅速完成几样与测试有关的工作：获取和记录资料、快速分析资料、以不同方式呈现信息(如声频、视频)、与应试者交谈、快速搜寻资料和在线传送信息(on-line delivery)。这些功能有些已应用在学科测试工作上，有些则用在改变测试作业的设计和记分方式上。传统测试，教师和学生要等一两天后才知道结果，适当采用数码科技在测试上，特别是客观测试，如听力测验、理解测验等等，教师可以迅速获得教学回馈，改进教学；学生则可以在学习过程中得到及时的回馈，提高学习效率。

电脑快速搜索资料的功能，可以用来创建测试的资料库，即试题库(Item Bank)。把题目输入电脑之前，我们可以通过测试来分析、了解每道测题的难易度，鉴别能力，以及它的选项分布情况。把这些数据附录在每一项测题的后面，作为选用题目时的参考，老师在选题时，就有所依据。这样我们设计出来的试卷，就会难易适中，对学生学习的掌握程度可以做出准确的推断。题库可收存大量题目，出题时教师只要遴选适当的题目，或修改题库中的题目，电脑可以自动打印，这样可以大大减轻教师出题的工作负担。

作文的评分，容易流于主观。在测试时，多数由两位到三位教师评定而取其平均分数。在语文测验或考试中，作文的分数占了很大的比重。如果教师评定后，再用电脑分析学生作文的用字和用词，也许评分可以更公平。即使平时的作文练习，若用电脑分析学生作文的用字和用词，教师可检查自己在班上教过的词语，学生运用多少，以了解课堂教学对学生产生的影响有多大。有了数码科技，教师可以更精确评定学生学习语文的效率和教师教学的效果，这些资料有助教师自我改进教学方法。

数码科技在华文测试上的应用具有很大的潜能，随着教学方法和重点的改变，测试方法也跟着调整。电脑在一些新的测试应用尚有待华文教师去发掘，使华文测试与华文教学能更紧密配合，提高教学和测试的效果。

结  论